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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艾滋与癌症,哪个更可怕?

“哎,问你个问题,艾滋病和癌症,你觉得哪个更可怕?”

“癌症吧。”

“为啥?”

“艾滋病比较罕见,癌症好像更多。你看水x筹上面那么多癌症等捐款的,我哪有那钱一年花几十万治病啊!”

“有道理,但我觉得艾滋病更可怕。”

“为什么?”

“生病本来就很痛苦,艾滋(患者)还要承担舆论压力。”

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1981年的美国,一家肿瘤医院的医生对前来就诊的患者开出诊断——Gay cancer,同志癌。

这种奇怪的命名来源于它爆发式传播于男同性恋者间,又如癌症一般快速致死。于是在那一年,疾病如迷雾,笼罩在美利坚上空久久不散。

直到1982年,一位29岁的患者公开了曾与自己发生性关系的72位伴侣的名单,医生进行检查后发现,名单上的人大都出现了相同的症状,由此这位患者便被称为“0号患者”。而正是因为0号患者的坦诚,Gay cancer的研究有了巨大的进展,这种疾病不再被用“癌”命名,它得到了一个如今为人所熟知的名字:获得性免疫功能丧失综合征(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简称艾滋病(AIDS)。

次年,导致艾滋病的元凶也被科学家们揪了出来——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HIV)。然而,对艾滋病的不断深入研究却时时伴随着大众的口诛笔伐,同性恋者、滥交、不洁成了艾滋病的代名词,第一个勇敢站出来的0号病人也最终因难以承受疾病折磨和舆论压力,在31岁时选择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在之后的30年里,他承担着“传播艾滋病的恶心同性恋”的骂名,却没人愿意承认他对科学的贡献与牺牲,直到2016年,全球顶级期刊《Nature》发表了一篇文章证明,HIV的起源也许来自更早的1921年,在0号病人前,这种病毒早已遍布美利坚的大地。

从艾滋病最早发现于男性同性恋患者之间,到如今为预防艾滋而发放安全套的红丝带活动,在公众的认知里,性是艾滋传播的唯一方式。但事实上,凡是有人处,HIV都能以自己的方式进行传播。没人愿意了解血液和母婴也能播散病毒的事实,众人将歧视的目光对准性与毒品。艾滋病就这样,变成了一切恶的代名词,键盘侠在网络上嘲讽怒骂,“祝你早日感染艾滋”,殊不知这是如何杀人诛心的一句话。

艾滋病患者躲躲藏藏,遮遮掩掩,而接触过艾滋患者的人也感到惴惴不安,“我碰到了他的手!我们曾经说过话,病毒现在是不是已经飘到我身上了?也许,我已经感染艾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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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能坦然正视艾滋病因,也许你从未误解任何艾滋患者,但如果让你与他们握握手、抱一抱,和他们成为同事、朋友,你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

“那还是不了吧。”

谁会不害怕感染HIV带来的死亡与歧视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也许你不曾关注不愿相信,但令人苦笑的事实是,对艾滋病的极度恐惧竟会在当下成为一种心理疾病 —— 一个已被取缔的名为“恐艾吧”的艾滋病相关网络社区,用户曾超千万人。要知道,全国的艾滋病患者加起来也不过百万。

对于艾滋病人来说,社会的无法接纳和道德审判,远比死亡更加可怕。仅有120纳米直径的艾滋病毒还未杀死这个星球上最智慧的生物,死亡先来自同类。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从追溯源头的角度来看,癌症与横刀插入人类历史的HIV不同,早在公元前2500年前的古埃及文本中就记载了“没有治疗方法的乳房隆起性肿物”,癌症的可怖几乎伴随了人类医学的每一次进化,而人类也用不屈的精神一步步打败传说中的不治之症。

18世纪至19世纪,百年时间中,外科医学蓬勃发展,无法治愈的肿块变成了柳叶刀的磨刀石;

20世纪中叶,细胞毒性药物与放射疗法被运用于治疗手术刀也无计可施的血液系统肿瘤,化疗和放疗成为抗癌最尖锐的武器;

1990年,瑞金医院从分子肿瘤学的角度以致癌基因为靶向,开启了新的癌症治疗办法,随后的30年里,靶向治疗成为癌症患者绝地求生的蜘蛛丝;

2018年,美国免疫学家詹姆斯·艾莉森与日本生物学家本庶佑凭借《发现复兴免疫调节治疗肿瘤的疗法》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全球300多家临床试验中心开展免疫药物临床研究……

数以百万计的医生深渊屠龙,孤注一掷地将毕生心血放置于肿瘤研究中,终于结出癌症患者存活率逐年上升,生存时间飞跃式增长的美好果实。

美好是真的,人们为此欢呼雀跃。硕果高悬,却不是唾手可及。

光明凌驾于死亡之上,在阴影处滋生了新的恐惧,究竟是什么?

是金钱和金钱所背负的责任。

2018年爆火的电影《我不是药神》中的台词:“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成为太多癌症患者的代名词。

吃不起的药、住不起的院,做不完的检查……

年迈的父母,难搞的上司,要上补习班的子女……

在我国,艾滋病患者可以通过当地疾控中心登记并领取免费药物,然而癌症患者却只能为了生存辗转多家医院,原本是一家之主的顶梁柱变成只出不进的销金窟,能顶半边天的女强人也逐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癌症不是一个人的疾病,它几乎可以毁灭一个家庭。

“死亡不是解脱,死亡是给我儿子留了一屁股债。”我听到一位患者如是说。

癌症的可怕是,它给了患者一个活着的机会,背后却标注了高昂的价格。对很多人来说,活着是散尽家财,是前半生的努力付之东流。

黑夜无论多么悠长,白昼总会到来

艾与癌,究竟哪个更可怕?从医学的角度很难将二者进行比较,因为它们有不同的病因、病理、治疗方法和不同的预后。然而这篇文章浪费了你生命的3分钟吗?

不。

全球顶尖医学期刊每天都会公布艾滋病治疗的新进展,艾滋病人通过规律的服药完全可以等同正常人一般生活,甚至在病毒持续抑制的情况下,几乎没有性传播风险。而街头小报与都市传闻中那些骇人听闻的“艾滋血报复社会”、“公用马桶感染”也不过是谣传,毫无科学依据却杀灭了艾滋病人活着的希望。放下过去的偏见,即是减轻艾滋伤害的良药。

而于此同时的,国家医保局每年都会根据癌症患者用药记录扩大肿瘤药纳入范围,甚至今年年初,天价免疫药物卡瑞利珠单抗也走入医保名录,预计2021年全年将为癌症患者节省30余亿元。癌症的治疗也正在进入前所未有的繁荣时代,多家临床试验中心均为患者提供免费的治疗。在这样的背景下,癌症不再是吞金的洪水猛兽,更像是来自生命的考验,而今已然如此,未来又有何可惧?不如放手一搏。

逆境和厄运自有妙用。——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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